书页间的战地玫瑰无删减全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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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爱吃麻辣螺丝的关某
  • 更新:2025-05-24 17:15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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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过柳城老街青石板时,李慧娟正踮脚擦拭古董吊灯。

玻璃珠串叮咚轻响,在满屋旧书的纸香里织出细碎光晕。

这家名叫“墨痕”的书店,窗棂上爬满常春藤,推门时铜铃发出的声响,总让进店的客人恍惚踏入另一个时空。

“李老板,这箱书您过过眼。”

穿工装的大叔将蛇皮袋重重撂在柜台上,汗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散开。

李慧娟戴起白手套,指尖拂过泛黄的书脊,忽然被本暗红绒面笔记本勾住视线——烫金“战时手记”四字已斑驳,扉页墨迹晕染得厉害,像是被泪水浸透过。

深夜打烊后,李慧娟蜷在二楼飘窗旁,台灯将书页染成琥珀色。

她从未想过,那些印在历史教科书上的铅字,会以如此鲜活的姿态扑面而来。

江砚舟,生于江南簪缨世家,十二岁挎着木剑跟着父亲投军,在马背上读完《孙子兵法》。

泛黄的日记里,少年笔迹从工整逐渐潦草,记录着他如何从喊杀声中学会包扎伤口,在弹片横飞时读懂生死。

“今日炮击震碎了营房窗纸,捡回半块玻璃片,磨了把匕首。”

“张排长说我枪法准,可子弹穿过敌人胸膛时,我竟想起后院那株白梅。”

当读到“民国三十七年冬,率部驻守青崖岭”时,李慧娟的睫毛剧烈颤动。

寒风呼啸的山坳里,江砚舟带领三百残兵阻击十倍于己的敌军,日记最后一页写着:“若此战成仁,请将我葬在最高的山岗,让我能望见故乡炊烟。”

墨迹在“烟”字处戛然而止,纸上晕开的深色痕迹,此刻在李慧娟眼底化作滚烫的泪。

她合上书页,窗外细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。

枕着潮湿的夜色入眠,却在朦胧间听见刺耳的防空警报。

硝烟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,李慧娟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白大褂,不远处战壕里传来急促的呼唤:“医官!

江连长中弹了!”

泥泞的担架抬到眼前,伤员苍白的面容让她呼吸停滞——那张脸与日记扉页的年轻军官别无二致,染血的军装下,子弹正嵌在左胸。

江砚舟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,他抬手想够她胸前的红十字,喉间溢出气若游丝的呢喃:“是你......终于来了......”战地医院的油灯在夜风里摇晃,李慧娟的手指仍在颤

《书页间的战地玫瑰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暮色漫过柳城老街青石板时,李慧娟正踮脚擦拭古董吊灯。

玻璃珠串叮咚轻响,在满屋旧书的纸香里织出细碎光晕。

这家名叫“墨痕”的书店,窗棂上爬满常春藤,推门时铜铃发出的声响,总让进店的客人恍惚踏入另一个时空。

“李老板,这箱书您过过眼。”

穿工装的大叔将蛇皮袋重重撂在柜台上,汗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散开。

李慧娟戴起白手套,指尖拂过泛黄的书脊,忽然被本暗红绒面笔记本勾住视线——烫金“战时手记”四字已斑驳,扉页墨迹晕染得厉害,像是被泪水浸透过。

深夜打烊后,李慧娟蜷在二楼飘窗旁,台灯将书页染成琥珀色。

她从未想过,那些印在历史教科书上的铅字,会以如此鲜活的姿态扑面而来。

江砚舟,生于江南簪缨世家,十二岁挎着木剑跟着父亲投军,在马背上读完《孙子兵法》。

泛黄的日记里,少年笔迹从工整逐渐潦草,记录着他如何从喊杀声中学会包扎伤口,在弹片横飞时读懂生死。

“今日炮击震碎了营房窗纸,捡回半块玻璃片,磨了把匕首。”

“张排长说我枪法准,可子弹穿过敌人胸膛时,我竟想起后院那株白梅。”

当读到“民国三十七年冬,率部驻守青崖岭”时,李慧娟的睫毛剧烈颤动。

寒风呼啸的山坳里,江砚舟带领三百残兵阻击十倍于己的敌军,日记最后一页写着:“若此战成仁,请将我葬在最高的山岗,让我能望见故乡炊烟。”

墨迹在“烟”字处戛然而止,纸上晕开的深色痕迹,此刻在李慧娟眼底化作滚烫的泪。

她合上书页,窗外细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。

枕着潮湿的夜色入眠,却在朦胧间听见刺耳的防空警报。

硝烟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,李慧娟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白大褂,不远处战壕里传来急促的呼唤:“医官!

江连长中弹了!”

泥泞的担架抬到眼前,伤员苍白的面容让她呼吸停滞——那张脸与日记扉页的年轻军官别无二致,染血的军装下,子弹正嵌在左胸。

江砚舟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,他抬手想够她胸前的红十字,喉间溢出气若游丝的呢喃:“是你......终于来了......”战地医院的油灯在夜风里摇晃,李慧娟的手指仍在颤抖。

当江砚舟的睫毛终于颤动时,她才惊觉自己跪坐在血泊中,掌心还攥着沾血的镊子。

伤员们欢呼着拍她肩膀,她却望着江砚舟染血的嘴角,恍惚看见书房里那本暗红绒面笔记的残页。

“医官的手法......不像本地人。”

三日后查房时,江砚舟倚着土墙突然开口。

他苍白的指尖划过她包扎的绷带,“你总盯着月亮出神,像在数另一片夜空的星星。”

李慧娟的心跳漏了一拍,窗外炮火的轰鸣都成了背景音。

从此每个月色如洗的夜晚,江砚舟都会带她穿过战壕。

他教她拆解驳壳枪的动作行云流水,教她认北斗星的手指带着硝烟味。

“记住,子弹比眼泪更有用。”

他说这话时,李慧娟正对着解剖图发怔——那些现代医学知识,竟与这个时空的外科技术微妙契合。

师傅是个独眼老兵,教她用草药止血时总念叨:“小丫头的法子怪,倒比我祖传的方子灵。”

李慧娟握着药杵,恍惚看见书店里那些泛黄的医书,忽然明白为何会鬼使神差收藏它们。

然而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硝烟,李慧娟猛地从飘窗跌落。

笔记本“啪嗒”掉在脚边,她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,后颈的冷汗浸透睡衣。

窗外春雨如旧,可战壕里的硝烟、江砚舟温热的呼吸,都成了记忆里模糊的雾。

直到某个梅雨季,她在整理旧书时再次触到那本《战时手记》。

霉斑爬上扉页,却在翻开瞬间化作漫天战火。

李慧娟跌坐在地,绷带勒过的腕痕突然发烫,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江砚舟教她打枪时说的“三点一线”,师傅教的金疮药配方,还有他最后看她时眼底碎裂的星光。

当夜,她抱着笔记本蜷缩入睡,梦里传来熟悉的铜铃声。

推开虚掩的门,江砚舟倚着战壕的身影被月光镀上银边,他举起染血的手,声音穿过时空的裂缝:“我就知道,你会回来。”

战壕里的夜露凝成霜花时,李慧娟正用碎布条缠着江砚舟新添的枪伤。

子弹擦过锁骨留下的血洞泛着青白,与三年前她亲手缝合的旧疤几乎重叠。

的军旗,磺胺药瓶底沉着最后几粒粉末。

李慧娟握紧了从现代记忆里复刻的简易止血钳,帆布帘突然被掀开——十七岁的小战士抱着血肉模糊的右臂,袖口还绣着母亲寄来的平安结。

土中,枪膛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。

她跪在结冰的血泊里,怀中杂记突然滚烫如烙铁,记忆像被撕裂的绷带般纷飞——解剖台的无影灯、书店里的旧书页、还有他教她握枪时掌心的温度,都在剧痛中化作碎片。

惊醒时,李慧娟蜷缩在飘窗上,手中杂记泛着诡异的油光。

窗外蝉鸣聒噪,方才的悲痛却如潮水退去,只剩心口空落落的钝痛。

几个小时后,记忆模糊得像浸了水的宣纸,唯有杂记里歪斜的字迹,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
后来,家中表妹嫁到江城,我跟着亲戚们一起去了江城,游遍了所有景点。

江城婚礼那日,红绸花轿穿过青石巷。

但,江城最有名的是红色的墓碑,我们都去了。

莫名的,站在烈士陵园的玻璃展柜前,呼吸突然停滞。

泛黄照片里的年轻军官眉目清朗,胸前勋章与记忆里的弹痕重叠。

她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玻璃,泪水砸在展台上,洇湿了院的课堂,白大褂口袋里,始终揣着那本《战时手记》和檀木手串。

手术室的无影灯下,李慧娟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稳。

她抢救过无数伤员,却在每个深夜梦回时,看见江砚舟苍白的脸。

那些炮火纷飞的日子,那些手把手教她持枪的夜晚,像烙铁般刻在她心底。

她知道,自己早已将心遗落在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。

长辈的催婚声里,舅爷爷介绍的男人出现了。

他叫沈星远,是个大学教授,研究方向竟是近代军事史。

初次见面时,他递来的咖啡杯上,凝结的水珠在杯壁蜿蜒成战壕的模样;他讲解古籍时,抬手比划的姿势,像极了江砚舟擦拭配枪的动作。

我?

花期,沈星远总会起个大早,将沾着晨露的梅花插在书房的青瓷瓶里。

他会在备课间隙溜进厨房,从背后环住正在做饭的李慧娟,下巴抵在她肩头看她翻炒菜肴;而李慧娟则会趁他专注研究时,悄悄在他笔记本上画小猫小狗,等他发现时,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哼着歌离开。

得知怀孕的那天,沈星远正在书房整理近代战史资料。

李慧娟将验孕棒藏在背后,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发问:时候,只要找到它,就能找到回家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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